“成日里阴阳怪气,在其他姐妹面前也是如此,酸话小话一大堆,真当人听不出来?每每如此,大姐都是让我忍了,要自省,可我不想忍,如兄长所说,二房和三房都是各家管各家的,她又不是我姐姐,管得着我么?莫非我在自家房里做什么,还得要听她的指手画脚?是不是非要把龄官撵出去,才算是遂了她的意?不,我偏不!有本事让相公把我休出门去,我就认了!”
还有这随时侍奉在侧的小丫鬟,也替自己省了许多操劳,最早自己还不适应,但是现在,烧水倒茶,叠被扫地,做饭洗衣,都要自己来一力承担,妙玉想象不出来,没有了现在这一切,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怎么过。
“珍大哥,看来你这一趟南京之行不是太顺?”冯紫英放下信,看着对方,“我听闻你在南京伪朝也当了几天官儿,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回京师城来呢?你不会不知道贾家附逆一案,赦世伯和宝玉、环哥儿以及蓉哥儿现在都还在诏狱里,你这一趟回来,只怕免不了也要走诏狱里一遭啊。”
探春面露喜色,微微颌首:“那就多谢鸳鸯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