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枢的目光突然聚焦在一份奏折上:“自治德八年四月下旬开始,河南府数日大雨倾盆,黄河大堤数次决口……待官民勠力同心堵住决口时,洪水已致数万人无家可归。”
接过贾珍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来的信,冯紫英看了一下封口,贾珍应该是没看过,或者是贾敬专门叮嘱过。
“我也说不出来,她倒是一直期盼着,一辈子似乎都要系在某个男人身上,可我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是不是也要像那样过。”妙玉话语里似乎有些语无伦次,“要说我对他有多少仇怨和不满,好像也说不上,论理他也还对我们家有恩,但是对他却是谈不上多么亲近,他和黛玉是自幼患难之交,情投意合,嫡妻大妇之位许给她,可我又算什么?媵,和妾又有什么区别?和那些成日围绕在他身边,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又有多大区别?”
干咳了一声,冯紫英在司棋肥臀上狠狠拍了一记,岔开话题,“行了,今儿个爷心情不错,但愿能让你家姑娘能一发中的,我有感觉……”
如果要把自己比喻成“泥淖”,那倒也说得过去,宝玉不就是说男人是泥么,那妙玉这个“金玉质”,那最后要陷入自己这个“泥淖”怀抱中,那也说得过去。